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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
──凝坐在一種思緒裏...

隱約記得的詩句大抵是述寫兩位荳蔻女子蹲坐在樹下望著雲端上的月,其中一女子探問另一女子正等待些什麼?女子回答:「命運」,一位詩人巧合底在樹後聽得這番對答,便將女子月下等待命運的無奈與青春的傷感化成詩作,飄盪在許多閱詩者的眼波流轉裏,而那日,離去圖書館之際在廊沿下聽得三位約莫國中將畢業的孩子對話,其中之一滿懷憂傷底說:「我書讀的不好,如此將來長大能做些什麼?」,聽得這番對話,在看現今的教育與主流價值,是啊,這些孩子長大後能做些什麼?大學率取率破了九成,社會M型化,人人追求超越自由的放任思維,所謂公平正義成了築構在錢勢與權勢之上,無錢又無權呢?無月之夜有「命運」可等待嗎?...
試煉登場的那幾日,鎮日的心緒幾乎都凝縮在不安與焦燥的渦漩裏,第二日午間,拿著飯盒朝廣播所言的廚餘回收處緩慢行去,遠遠的見著一群國中孩子群聚在那,紛亂嘻鬧著,當下引得心緒更加煩躁,微蹇著眉頭走近,下一刻鐘心卻悸動在一股突然闖進的暖暖脈流裏,緣於,孩子們臉龐上單純的笑容與那樣真摯的行舉,怎說呢,這群孩子便是待在那專責廚餘與餐盒回收的,當考生於四面八方將餐合遞送而來,其實也非遞送,是有孩子直奔你面前“恭敬的”將飯盒取去,見他們拆開飯盒,倒掉廚餘,將餐盒竹筷分類回收,孩子們分工合作著忙碌,臉上卻是掛著大大的笑顏,這本是一種或許會令人不悅、無趣、揮汗的勞動,在孩子們身上卻成了快樂的活動,讓人感受到一種胼手胝足的愉悅,一種低頭方能見水中天的感受,而愉悅可是會傳染的,特別是單純人兒臉上的笑顏,那樣的笑顏,見過的都不會遺忘...

前個月,走過圖書館廊沿,遇見一位國小三年級的小女孩,之所以引我注目,在於一她操著順暢流利的國罵,正罵著身旁另兩位與她年紀相若的小男孩,二是,這小女孩正點著一隻菸,見著我,嘴是停了罵,煙仍繚繞著,而煙霧裏閃爍著卻是兩位小男孩望著菸渴慕的神情。將這事說了給母親聽,訝異之餘也只能苦對這大千社會,琉璃金光的表面,內裏,內裏,內裏...

昨日,見了三年未見的女子,溯著文若的源頭而上,離開她的那時也是文也築居的起始,見面開頭是沉默圍繞著彼此。三年,她一如當年的外貌多添了份成熟的氣質,而我,大抵是臉比當年多了青春,心比當年顯得老邁。三年,她身上飄散的氣味卻仍一致,氣味,是通往回憶最迅捷的路途,直往自己最討厭的自己。離去前,在朋友鼓譟下開口與她談了些話,像是面對當年的自己,聊些她將前往韓國的計畫,問問她的近況,雖然,仍不明瞭她想見面的原因何在。最後,祝福她往韓國一切順利,順利完成自己的夢想...

期望,不管世事如何演變,每個人都能保有最單純的笑容,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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